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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洲传经图为杨武提学 明 · 黄佐
杨子传经向何处,药洲烟水连云树。
六幕光涵九曜山,皓皓通明夜疑曙。
三城日出升朱霞,柏台萧椮闻乳鸦。
爱莲亭前宿露起,锦浪璚枝明雪花。
鹭飞飘忽丛霄上,雾滃青衿笑相向。
仓桹回应徵鼓声,表率门开见函丈。
抠趋谛听得心传,玄文妙义臻苍天。
春风沂水今在粤,说铃书肆胡为然。
老来却忆曾羁贯,崇正芝楣构南涧。
白莲池曲断仙湖,濂溪巍祠接河汉。
当年著书揭以图,芸芸万有生于无。
经纶宇宙只方寸,康成颖达皆皮肤。
巍祠迁向粤山麓,光霁犹凝满庭绿。
载道于今步后尘,时释生刍仰如玉。
洲前萍畔鹿呦呦,扬舲鼓楫行中流。
蛟龙会须雨下土,鹰鹗岂独淩清秋。
炼药刘郎竟何往,执梃去作降王长。
丹丘不见羽人来,留与儒仙日清赏。
儒仙杰出武山东,文江流水光如虹。
煌煌相业看接武,药洲草木生华风。
杜南谷筹峰真率录序 宋末元初 · 牟巘
 出处:全宋文卷八二二七、《陵阳先生集》卷一二
百世在吾前,千万世在吾后,求为可传而后有以传,琅函羽葆,典领名山,则夫章既往而垂方来,弗可略已,此《筹峰真率录》所为作也。
计筹山之阳,夙有灵迹,周计然子、文子开其先,晋太极左仙公葛玄继其后。
虽年祀云邈,而斗坛丹井犹可寻。
越前朝南渡,杨武公茂勋请葺常搆斋宇,以奉家祠香火,欧阳公故实也。
未几,复为报德升玄之观,命亳人洞微先生祖常主其席,遂当左仙处号。
重以德寿宫亲御宝跗,锡之华扁,昭回云汉,焜耀林泉,式克至于今。
粤岁某甲,当涂杜道坚实来,上距祖君十二代。
才百年,而兵革之馀,次第经理,为力盖有甚难祖君时者矣。
阙既捍卫其樵牧,以妥以宁,则倒廪以赈荒山巅涧,俾耄稚赖以活,因兴敝举废一新之。
百废具举,类无不可传者。
顾前人原委世次未有纪,用为大欠,乃为《真率录》,裒其名氏,列诸左方,俾后有考焉。
夫众万不齐,本其初一真而已。
真则一而不二,纯而不杂,至实而无妄,故真心存则真气聚,真气聚则真脉永。
后之人尚思杜君之所用心,迓续之,特保之,其可传者,将与此山相为无穷。
计然范蠡传,最为端的,不系于此山,故不书。
宁南(即牧斋所题卷今归江都李氏) 清 · 全祖望
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:七峰草堂唱和集
平贼将军贼未平,拥兵坐杀杨武陵。
集师竟负侯归德,赐玉赐蟒空充盈。
可怜状貌良魁杰,咳唾犹能震雷霆。
谓应谈笑除残竟,谁道迁延酿祸成。
晋阳甲岂人臣事,党人曲说吾勿听。
一败顿陨狼伉魄,百年犹传虎踞形。
只有白头柳敬亭,纸背犹闻抵掌声。
区区不负宁南意,惜未移赠宁南报有明。
申枢密院措置军政状 南宋 · 真德秀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一五七
照对某一介疏庸,误膺郡寄,民事之外,其于军政粗克究心。
自昨者海道披猖,幸即俘戮,因加讲究,乃知武备久弛,荡无堤防,故使凶顽之徒得以玩视。
于是选委僚属,遍行海上,相视形势,诹度利便,条画备禦之策,具申朝廷。
旋蒙报可,仍给赐祠牒,以赡工役之费。
某遵奉指挥,督促措置,今则法石、永宁二寨添展圆备,宝盖新寨亦已落成。
增屯舟师,分拨战舰,复水教之旧制,定巡逻之界分,已皆各有理条。
除别具申外,但其间尚有未尽未便事件,某虽叨恩易郡,受代有期,倘不一一申陈,切虑异时仍前隳弛,使朝廷给赐遂为徒费,某所区画亦为空文,其罪大矣。
用敢不避黩烦,具列如左,须至申闻者。
一、海道之备,无先舟楫。
往者左翼虽有水军之名,舟楫之具,初无一有,或遇寇警,临时差顾,往往缓不及事。
兼人船未尝相习,岂能冲冒风涛,与狂寇争一旦之命?
今来节次分拨,法石寨已有甲乙丙大战船三只,又有宁海、平海船各一,粗为足用外,永宁、宝盖各只有平海船一,仅可载战士四十馀人。
逐寨皆俯瞰大洋,万一贼舟歘至,其众稍盛,法石相去隔二三潮,猝然救援不及,非惟难以取胜,抑恐返滋贼势。
合更与造船二只,发下两寨添贴使用。
兼照旧额水军战船三年一小修,五年一大修,例从本军申帅府帅司申朝廷,往复迟回,差官计料裁减,动至累载,方准行下,或竟寝不报。
缘此坐泥腐坏,不可复修。
今若仍循旧例,遇当修之岁然后有请于朝廷,切虑报应稽迟,不及以时修葺,二三年间,诸寨之船必皆朽败,一有警急,何所措手?
切照甲乙丙三大战船,元系朝廷行下运司、本州,就有管官钱内各拨一半应副,候毕申豁,为钱一万二千馀贯
平海等船系本州将获到贼船重行帮修,拨付蓬帆杠具,色色全备,其费亦复不少。
若二三年间便为弃物,深为可惜。
某与统制杨武翼俊及本州通判施朝奉诚一等官详细评议,皆谓莫若具申朝廷,乞支降官会二万,内五千付本军打造战船二只,拨付永宁、宝盖二寨添贴使用,馀一万五千贯发下本州知通同共交管,置抵当库一所,于本军选差将佐一员干当,将收到息钱分明上历,不得那移他用。
遇战船稍有损动,即从本军报州,委官计料,立便修葺,所费少而见功多。
后遇当修年分,更不具申朝廷,乞行拨降。
或将来大段年深,别合打造,方许申陈,庶免频渎朝廷,亦便诸寨之船常新而不坏,所利甚大。
今来所乞钱数,系是公共会约,须尽得此数作本,方可继营见息,为随时修葺之费,不至侵动本钱。
而朝廷一番颁给之后,可以支持一二十年,比之向来三五年间辄一申请又为有间。
伏望朝廷特赐从给降,免行裁减。
伏候旨挥。
〔小贴子〕云:上项所,如蒙朝廷从允,即乞并降旨挥,令本州知通同左翼军统制每岁终联衔结状,保明所管战船有无损动及抵当库收支见管钱数,朝廷照会,庶几永永不至废坏。
并候旨挥。
一、既有舟船,不可无梢碇水手。
今本军诸寨阙额颇多,平时巡逻已是费力,若猝遇警寇,与相驰逐于大海风涛之中,梢碇乏人,岂不误事?
某昨尝备本军所,乞行下招填,仍与刺充效用,庶得骁勇之士。
续准指挥江上诸军所招梢碇止刺军兵,是致施行未得,今来不敢再前请。
照得诸处配到左翼军重役兵士,多是在海道行劫作过之人,照条三年无过犯,改刺本州牢城。
今与统制等官详议,欲乞朝廷行下本州守臣,同本军统制官,于重役军兵中拣选少壮轻捷、谙会船水之人,改刺左翼军三色军兵,充梢碇水手,粮廪既不甚增,缓急实得其用,的为利便。
兼照往年统制韩俊任内,亦曾申请,蒙朝廷行下遵从招刺。
今某所乞,委有上项体例,伏乞朝廷速降旨挥施行。
一、某昨来画一申请内一项,乞行下左翼军,今后将官差在永宁、围头者,以年为率,理作重难,以除获到贼徒别朝廷,照条格推赏外,如止是巡绰有劳,界内无盗贼作过,亦许本军保明升差一次。
其法石将官在寨实及二年,如能究心军政,肃清海道,亦与申闻朝廷,别作酬奖。
寻准省劄,已劄泉州左翼军,照所事理,如见得委有劳效,即仰次第取朝廷旨挥,劄付本州照会,某谨已遵禀。
照得法石寨合差正将一员,永宁寨合差副将一员,围头、宝盖寨各合差准备将一员。
据本军守阙进义副尉、权准备将彦通进勇副尉准备将显祖,守阙进义义尉、本军训练官世荣,皆谙熟海道
内廖彦通、吴世荣因去年五月内捕获海寇赵希却等,蒙朝廷推赏转资,已差廖彦通权法石寨正将,刘显祖权永宁寨副将,吴世荣权围头、宝盖寨准备将职事。
并据廖彦通,已管干逐寨职官去讫。
某寻行考察,本军所差委已公当,但窃见三衙江上诸军有合升差之人,皆从本司保明,朝廷出给差劄,帮行请给。
独水军缘屯戍外郡,遇有升差,止殿前司出给差帖,州郡以非朝廷补授,不敢帮行请给,止是本军量行添支,其多者不过十千而止,虽有将佐之名,初无其实,难责令尽心职事。
今法石等三寨俱系控扼海道,每遇盗贼窃发,欲其捐弃躯命,与狂寇角逐于大海风涛之中,非稍优廪给,有所不可。
照得廖彦通等皆因开禧二年起发山东进取补授上项官资。
其廖彦通权准备将已及七年,刘显祖权准备将方及三年,吴世荣训练官已及三年,逐年登载账籍枢密院照会,各皆有劳无过。
欲乞朝廷出给差劄,令廖彦通正充准备将,刘显祖、吴世荣权准备将,候满二年日,照已降旨挥别行次第保明,伏乞旨挥施行。
一、某昨以左翼军于本州初无统摄,平时军政略不与闻,缓急调发,尤难另召,尝具乞降旨挥,令左翼军听本州节制。
寻准省劄,如遇海道盗贼窃发,许本州守臣调遣收捕。
某敬已遵禀,但有更合申明事节。
本军兼控水陆,若海道有警方许调遣,万一陆路或有缓急,本州既难坐视,若欲调兵追捕,又恐本军以所降旨挥止及海道为词。
其合申明一也。
又军政修饬,全在平时,今若遇警急始许调发,而平居不加考察,亦有所未便。
某昨来所利害颇已详尽,未蒙施行。
若使统戍得人,常如今日,有教阅训练之勤,无掊尅朘削之害,虽不俟州郡节制固无不可。
其如廉介公勤之将,未易多得,殿司邈在行都,帅宪亦相去数百里,近而可以考察者莫如州郡,又以元无统属,不敢过而问焉,则军政之废坏将有不可胜言者。
是以数十年来,士卒不复如向时之精锐,舟船器械不复如向时之整备,正以主将多非其人而又无从旁督察之者,遂得以肆其贪叨掊尅之私。
士卒平时未尝有一日温饱之适,怨气满腹,无所告诉,有缓急必欲其捐躯效命难矣。
故为一戍将之私计则以受节制于本州为非便,为一军数千人之公计则以听节制于本州为至便。
朝廷之上,将为一戍将之私计乎?
为一军数千人之公计乎?
况戍将之公廉无私者,亦自以本州节制为便,如今统制杨武翼俊是也。
某昨申请之时,俊尝与闻,颇以为喜。
盖其置军于此,事力寡弱,凡百非州郡扶助有所不可。
若获受本州之节制,则用度之窘缺,可以借兑,出师之粮饷,教阅之犒赏,可以仰给。
其有劳效,可借本州之保明;
其有利病,可望本州之申述。
盖州郡与本军合为一体,凡事相为援助,则在本军,为力也易。
若州郡本军各为一家,凡事不相左右,则在本军,为力也难。
且如去岁海寇之警,用力追捕虽将士之力,然非本州一一应付,则本军虽欲进前讨捕,有不可得。
方其出军之时,本州给以粮饷,犒以酒肉,日接于道,而又合民船以助其势,雇水手以助其用,调度有出。
郡之老吏窃窃私议,以为捕寇之事本州从来只是移文督责,何须枉费官钱,盖其习熟见闻如此。
今若仍前不相系属,自今或有缓急,彼虽听州郡之调遣,然初无节制之柄,必不能督之向前。
州郡既不预节制,亦必具文行移,必不肯资以费用。
借使统戍得人,犹恐未能独办其事,况一有庸缪之人滥居其选,既无州郡督责,又无州郡应副,岂复肯尽心竭力以收捕盗为己责乎?
其合申明二也。
剽闻昨来议者以殿司大军不应听外郡节制,是致朝廷未蒙听许。
切照殿司官兵之戍淮上者,虽小小军垒,皆许节制。
借曰淮上系是边面,讦禦盗寇,不得不然,本军控扼海道,捍禦海寇,亦非閒慢去处。
许浦系御前水军,置副都统制,近因浙西提刑申请,尚许提刑司节制,况左翼止差统制官,而其海道利害又与浙西无异。
某自准回降,即欲开陈,虑涉招权之嫌,是以不敢。
今受代在数日间,窃伏惟念朝廷置此一军,关系甚重,若欲军政常常修举,非付州郡以节制之权,终有所不可。
且将去而言,尤无所嫌,用敢再前请。
伏望朝廷检照某去年八月内劄子所事理,早赐施行,实悠久之利。
伏候旨挥。
〔小贴子〕某今来所请,系欲扶助军政,非欲侵挠事权,如蒙朝廷以为可行,即乞明降约束,不许干预军中钱物、差借人兵及率意擅自升差将佐
统制官与州郡往来素用宾主之礼,亦合并仍其旧,不得辄有改更。
庶几彼此相安,可以协济国事。
并乞旨挥(此状既即离任,其后得旨令泉州守臣节制左翼军。 《西山文集》卷九。)
下「义」字疑当作「副」。
宁武刘夫人箭 晚清 · 胡延
森索妖星动赤埃,蒙坑不守雁门开。
长驱无阻吹唇疾,宁武关头一箭来。
惜哉一箭但中目,噀血天狼能齧镞。
连飞一箭殪其雌,狐狸不得上门屋。
大小眼贼相持哭,小眼含泪大眼瞋,眼开眼阖光瞵瞵。
如此善射信有神,周将军妻刘夫人。
夫人善射贼胆落,丁零无声夜张幕。
可惜援兵阻太原,婴城力尽张空彍。
荷叶坪荒走封豕,抽刀不断牛涔水。
恨眦欲裂银腭穿,母子父妻火中死。
贼心虽喜犹仿偟,前途虑有张睢阳
系帛书来贼乃北,迎降苦恨云中姜。
当时寇盗犹癣鳞,草间偷窃同黄巾
中朝女子解破贼,萧山沈与忠州秦。
绣旂沁水如云屯,即此足可清烟尘。
何况更有卢宜兴,雁门尚书同被徵。
祇缘误用李曲沃,南征复任杨武陵,庙谟颠倒诚难凭,金床看看妖兔登,令人怀古悲填膺。
至今韊服藏州库,神光丙夜连句注。
碧血模糊赤雁翎,弯弧想见飞虻怒。
此地犹来重名节,宵筵铜斗飞冤雪。
殉夫昔有代妃贤,殉国今见夫人烈。
殉夫之笄名不磨,射贼之箭终不灭。
吁嗟乎,箭头不过三寸铁。
忠孝祠记 南宋 · 程琳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六八八、《永乐大典》卷六六六
嘉定己巳庚午间,江西峒寇猖獗,数来犯南雄境。
郡守宗簿赵侯善契锐以却贼自任,亲提兵督战。
至城东北二十五里之沙水,其子监庙汝振、州司法参军黄公枢实从。
兵败,二人皆死贼手。
一时诸将奋不顾身,或先或后,力战殁于阵者亦众。
其特显者如摧锋梁准备满之于柯木坳,摧锋彭准备添之于火径,摧锋萧统领辉、摧锋副将陈承信澄之沙水左翼统领杨武世雄、左翼萧副将焦之于白云,是皆身不幸以殁,其所摧破不翅仅足相当。
贼因是大惩创,率摇手相戒,勿易此南雄
人谁不死,死而益于世,凛凛有生气矣。
庙以忠孝名,实创于赵侯时,其地则报本寺之后。
距今二十馀年,竟以颓毁,莽为瓦砾之场,乃不知自何时迁塑像于寺左庑下一室,褊甚,无以壮观瞻,然古制差可托以久者。
推诸将姓名,渐不可考,无以传远。
司法黄公像独附在圣妃庙之庑下,于理亦未顺。
大抵岁月逝迁,风声湮没,旌忠表孝,寖无其人,谁能兴念已死者。
间尝道其事于今郡侯黄公,恻然悯伤之,亟欲复庙,而阴阳家有言岁不利于庙者。
公则谓记其事,俾死者姓名不遂泯没,祠则因旧所稍迁而右,更加设饰以光明之,且移司法黄公像于此,庶若忠若孝,以类相从。
初谓秉彝好德,人心所同,世有言忠臣孝子徇义忘躯、奇伟倜傥之节,则人人为之感激流涕,无问平生识也。
此邦之士有为言,方摧锋梁准备以战殁,提刑廖公德明亟自韶驰至南雄,亲抚其棺而哭之,且谓:「君尝以死许我,而今真死矣」。
至今闻此语者犹为之酸楚,泪落如雨,是知忠义激烈之事,夫人所同喜。
惟事久岁迁,无人表挈而发挥之,则声光幽黯,忠魂义魄郁郁抱恨于九原下者多矣。
黄公以事关激劝,故汲汲乎勇为是举,非侈事力有馀,百为具兴,以文饰太平者之比。
公名成,家世三山人。
其有德于此邦,将百世不泯,后来者其当自知之。
程琳记。
忠孝祠记 南宋 · □琳
 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六○、乾隆《南雄府志》卷一八
嘉定己巳庚午间,江西峒寇猖獗,数犯雄境。
郡守宗簿赵侯善契锐以却贼自任,亲率师督战沙水,其子监庙汝振与司法参军黄公枢从之,兵败,皆死贼手。
一时诸将奋不顾身,先后力战,殁于阵者亦众。
其特显者如摧锋梁准备满之于柯木坳,摧锋彭准备添之于火径,摧锋萧统领辉、摧锋副将陈丞信澄之沙水左翼统领杨武世雄、右翼萧副将隽之于白云,是皆身不幸以殁。
其所摧破,不翅仅足相当。
既因是大创,率摇手相戒勿易此南雄人,因遂溃去矣。
庙以「忠孝」名,实创于赵侯时,其地则报本寺之后。
距今二十馀年,竟以颓毁,乃不知何时迁塑像于寺左庑下,湫隘特甚。
司法黄公像独附于圣妃庙之侧,理亦未顺。
琳间尝道其事于今郡侯黄公,恻然伤悯之,谓琳记其事,俾死者姓名不遂泯没。
祠则因旧稍迁,而又移司法黄公像于此,若忠若孝,以类相从也。
更有为琳言:方摧锋梁准备以战殁,提刑廖公德明亟自韶驰南雄,亲抚其棺哭之,且谓君尝以死许我,而今真死矣。
夫忠义激烈之事,夫人所共仰,惟事久岁迁,无人表著而显扬之,则声光幽黯,忠魂义魄郁郁抱恨于九原者多矣。
黄公以事关激劝,故汲汲乎为是举,非特为观美以文饰太平者流也。
按:道光《直隶南雄州志》卷一九,道光四年刻本。